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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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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險

兩人看完煙火會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,表演結束後,人蜂擁而出,景點外停滿了攬客的三輪車和出租車。

宴墨生有些困倦的揉了揉眼睛,景區內吵鬧,荊赦微微低頭,在他耳邊問道:“坐個車回去吧。”

“好。”宴墨生打了個哈欠。

兩人攔了一輛出租車,坐了上去,宴墨生頭困的一點一點的,荊赦動了動身子,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睡。

景區到酒店的路程不遠,只有一條街的距離,但景區物價普遍高到離譜,一條街的距離就要了二十塊錢。

到酒店的時候,宴墨生已經睡熟了,荊赦打開車門,彎腰抱他下去。

到了房間後,荊赦輕輕的把宴墨生放在床上,準備起身時原本沈睡著的宴墨生攬著荊赦的脖子,不讓他離開。

宴墨生半闔著眼睛,迷迷糊糊的問:“你幹什麽去?”

“我去洗澡。”荊赦沒忍住,又親了他一下。

宴墨生道:“我也去。”

“那我抱你去?”荊赦試探道。

宴墨生嗯了一聲,下一刻便騰空而起。

荊赦抱著他進了浴室。

很快,浴室裏便響起了嘩嘩啦啦的水聲,還夾雜著幾聲低吟。

明天又會是一個好天氣。

兩人在國外玩了一個星期之後,終於登上了返程的飛機。

登機前,宴墨生又上了一次微博,互聯網沒有記憶,之前全網熱議的事件,如今熱度已經過去了,只有零星幾個人,還在上躥下跳。

“看什麽呢?這麽專註,我可要吃醋了。”荊赦湊過來問。

宴墨生收了手機,道:“愉悅新來了一批男模,我看個個都長的挺不錯的。”

荊赦冷笑一聲。

宴墨生看他有點出神的樣子,問:“想什麽呢?”

“天涼了,該讓愉悅倒閉了。”荊赦故意壓低聲音,狀似深沈的開口說道。

神經病。

兩邊時差不一樣,兩人回國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八九點了。

他們出了機場後,司機已經在出機口等候多時了。

見到兩人拉著行李箱出來,司機趕忙迎上去,接過行李箱,問:“宴少,荊少,玩的怎麽樣?”

“挺有意思的。”宴墨生說。

“那就行,得知您今天要回來,宴總專門交代我要提早過來。”司機道。

兩人上了車,汽車引擎發動前,司機問道:“是先回宴家還是先送荊少回去?”

兩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宴墨生。

宴墨生思緒飄到昨晚,柔軟的床榻上,荊赦將他的聲音頂得破碎,自己卻在他耳邊裝腔作調的說:“少爺,看在我這麽賣力的份上,給我一個名分吧。”

宴墨生想要開口罵他,但一開口就是嗚咽聲,他實在氣不過,咬上了荊赦的肩,卻換來更用力的頂弄。

“少爺?”司機沒有得到回應,又喊了一句。

宴墨生這才反應到,自己剛才腦子裏想了什麽東西,他臉色酡紅,道:“會宴家。”

司機應了一聲,車子發動。

荊赦伸出食指勾了勾宴墨生的小拇指,低聲調笑道:“少爺,剛才想什麽呢?想的臉都紅了。”

你怎麽這麽煩人呢。

宴墨生扯回了自己的小拇指,看了一眼前方,低聲道:“你能要點臉嗎?”

他真的是從來沒有見過像荊赦這樣不要臉的人。

荊赦道:“少爺嫌我不矜持啊?”

宴墨生看他一眼,你還知道啊。

荊赦嘆了口氣,幽怨道:“少爺,我這麽不矜持,都還沒有名分呢,我如果矜持的話,你就把我當成你的一夜情對象了吧。”

似真似假的抱怨完,又湊近幾分說道:“那我就真成少爺說的鴨子了。”

我的天哪,來個人制裁他吧。

宴墨生自認重活十輩子也不可能有荊赦這一輩子的臉皮厚,他不明白為什麽荊赦能把床上的事情說的這麽坦然。

宴墨生掐了他一把,絲毫沒有留情,荊赦疼的“嘶”了聲,接著拖腔帶調的說道:“果然男人就是這樣,得到了後就不珍惜了。”

你快穿件衣服吧。

宴墨生道:“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?”

“嗯?像什麽?”荊赦問。

“你像一個顧影自憐,自怨自艾的怨婦。”

“誰讓……我沒有名分呢。”荊赦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。

宴墨生說道:“你想要名分?先過我哥那關再說吧,你只要過了我哥那關,到時候你想要什麽名分爺都給你。”

荊赦道::“我都不指望他見我能有好臉色了,他每一次看我的眼神就像一頭拱了白菜的豬,我能怎麽辦?我也很無奈啊少爺。”

宴墨生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,說道:“那你別當這個拱白菜的豬啊。”

荊赦果斷拒絕,“那不行,該當還得當。”

宴墨生哼笑一聲。

荊赦道:“再說,我是跟少爺在一起,又不是跟他在一起,我的身心都是少爺的,我這麽有本事,少爺如果不要我的話,多可惜啊。”

“本事?你都有什麽本事?”宴墨生問。

荊赦滿臉羞意的看了宴墨生一眼,說道:“我有什麽本事,少爺不是,心知肚明嗎。”

宴墨生感覺自己臉上好不容易降下的溫度又熱了起來。

他咬著牙說道:“大庭廣眾之下,你能不能要點兒臉?”

荊赦揶揄道:“我說的是我工作的本事,少爺想的是我的什麽本事?難不成是……”

“我說的也是你工作的本事。”宴墨生咬緊後槽牙回應道。

荊赦看把人逗的快生氣了,識相的住了嘴,換了個話題道:“一會兒到家的時候,拜托少爺護著點兒我。”

宴墨生說:“我哥讓你滾回家,我都不管。”

“宴郎,好狠的心啊。”

宴墨生白了他一眼,不想理他,口袋裏手機嗡嗡的響了兩聲。

是宴琛的消息。

【怎麽還不回來?沒下飛機嗎?飛機晚點了?】

【沒有,還在路上。】

【宴家是住到荒郊野外去了嗎?一個小時了還在路上?你和那個兔崽子是走著玩著吧。】

【沒有,坐的司機的車。】

【打的出租車?】

宴墨生感覺到手心出汗了,他現在心跳的有點猛烈。

【你沒派司機來接我們?】

【打工人的命不是命啊?不對,你先保持鎮靜,我派人去接你,你手機上裝的有定位,你先別慌。】

宴墨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手機裝進口袋裏,然後靠在荊赦的肩上說:“好累啊。”

荊赦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宴墨生,宴墨生給他遞了一個眼神,荊赦眼珠輕微的轉動,看向前方,柔聲道:“歇一歇吧,快到家了。”

他握了握宴墨生的手,敲下了一串摩斯密碼。

別擔心。

宴墨生放心了些,安靜一路的司機這時卻突然開口:“我還以為你們兩個腦子裏只有戀愛呢,原來發現了啊哈哈哈哈哈。”

司機的嘴越咧越大,已經咧到了耳邊,整個人的形象詭異又驚悚。

極度恐懼的狀況下,宴墨生反倒震驚了下來,“你是個什麽玩意兒?”

“哈哈哈哈你待會兒就知道了,別動小心思,不然我會吃了你哦。”

現場直播投影,巨大的幕布上所有人都看到了剛才那一幕恐怖的畫面。

“臥槽,這是什麽!”

“我的天啊!”

宴琛原本鎮靜的表情瞬間分崩離析,“這是什麽!”

楚初辰食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動,一頁一頁的資料瞬間呈現在大熒幕前。

“三個月前,世界各地都出現了類似的情況,人們一開始認為只是單純的cosplay日本的裂口女,後來出現了幾起傷人事件後,這件事便被壓了下去,少爺他們遇到的,估計就是他們。”

“傷人?怎麽傷的?”宴琛想起剛才那個男的說的“吃了你”這句話就神思不屬。

“據傳,他們性情極其殘暴,嗜好……食人,最喜咬斷人的咽喉,然後吞吃入腹。”楚初辰一字一句念得極其艱難,他知道現在宴墨生和荊赦所面臨的情況有多麽的糟糕。

他不敢想象,一旦少爺出事,宴總會有多崩潰。

“宴總,別擔心,少爺他們一定不會出事的。”楚初辰現在只能用蒼白的語言來勸解宴琛的情緒。

“去,給周老打電話。”宴琛盯著屏幕,艱難的開口道。

宴墨生和荊赦兩個人被帶到了偏僻的郊區,在一座荒廢的老宅子裏面。

他們兩個被甩在地面上,周圍只有蟲子鳴叫的聲音。

變了異的司機咧著血盆大口猛地湊到宴墨生面前,怪笑著道:“嘻嘻嘻嘻,你不怕我嗎?”

宴墨生道:“生死有命,富貴在天。”

“嘻嘻嘻嘻嘻我喜歡你,我決定把你留到最後再吃。”

接著他脖子伸長,對荊赦道:“你怕我嗎?”

荊赦道:“怕。”

“我怎麽看不出來呢?”

“……我心裏怕。”

“嘻嘻嘻嘻你的回答我很滿意,我要把你們兩個留到最後再吃。”

我們兩個?

正在宴墨生疑惑的時候,院子裏巨大的白熾燈開了。

宴墨生此刻才發現,院子周圍堆滿了累累的白骨。

怪不得這裏的空氣腥臭難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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